一年来,有幸陪着校长、老师们行走在教育路上。尽管这条路有时很艰辛,但我们依然走得很从容。因为我们知道,教育是基石,来不得半点浮躁,需要一板一眼坚持到底!
感 动
□ 谢凡 这几年,每到岁末,央视都会推出一档《感动中国》的节目,感动是年终岁末一个温暖的话题,也是新春伊始一股蓬勃的力量。于是,常常为那些感动中国的人,献上自己的感动。 而当我将镜头收回到眼前的这份报纸上时,爬满心间的竟依然是这两个字:感动。几个年轻人相互鼓励、相互支持的这一路,又何尝不是平凡日子里的感动? 年初,《校长周刊》以崭新的面孔出现,跟我并肩作战的仍然是他们三个:国华、小谢、小张。部门缺编两人,编辑们对教育管理领域不熟,许多版面与栏目需要新建,困难很多。于是就有了小谢桌上一支又一支燃着的香烟,陪伴他无数次赶稿至凌晨;有了小张等专家忙完,深夜12点的电话采访…… 再后来,是小张在今年春节前的那次车祸。寒风中,我们赶去医院看她,在医院的床上,只能趴着的小姑娘第一句话竟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当时,我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春节后,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是三个人在支撑着。现在想来,那些日子真是艰难,每一次提起,眼泪都会在眼眶里打转。不是为那些辛苦和劳累,是为几个人一路相携相扶的支持,为每个人心底的那份坚守。 如今,周刊里的人员早已到位。偶尔会被人称为老计的计科宪,是因为他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刁文最后一个到,最年轻,将全部热情给了这份报纸和他肩负的工作,竟没有时间可以痛痛快快踢一场他喜欢的足球。 对一个团队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热情,是付出,是心相连、手相牵! 清晨五点从床上爬起,窗外的风恣意劲吹。坐在电脑前,脑子里全是他们的身影。就让我为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为他们每一个人,用心写下这份心情。 不为彰显,只为记录下这一年心间点点滴滴的感动!作为新闻人,因为热爱所以选择,为着内心的理想,我们一往无前,无怨无悔!
我呐喊,总会少一点遗憾
□ 谢文颂
2005年的岁末,我赶去河北省曲周县一所乡村小学,那所学校的规划用地被村干部卖掉了,孩子们分散到民居中学习,光线昏暗,场地狭窄,没有体育课,无法升国旗。在我发出报道后,却收到“线报”称,该县另一所学校又被卖了,又有一群孩子被迫走进民房上课。 我以为今年的回顾又该继续去年的悲观了!这时候,接到河北省唐县文化教育局局长的电话,他称65个孩子全部转移到学校的楼房里,村里在学校设置的办公场所也全部撤除。据局长说,那篇《河北唐县65名儿童身陷危房》引起保定市市委书记的重视,该书记责令唐县立即解决问题。 我不由得想起一位全国人大代表的忠告:“你呐喊了,你尽到了你的责任。而事情的解决需要一个过程,呐喊总会减少一点遗憾。”是啊,在构建和谐社会的背景下,教育均衡、教育公平、免费义务教育等等不都在往议事日程上提吗? 我相信,大家义不容辞地共同呐喊,教育就会少一些遗憾。
这事儿还得从足球说起
□ 刁文
自己正儿八经成了记者,掐指一算,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小学五年级时,我就立志要以当记者为业,为什么?冲着“无冕之王”四字而去?不,这事儿呀,还得从足球说起…… 1994年,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了一次世界杯,也第一次被那条马尾辫给迷住了!是他,意大利球星罗伯特·巴乔。巴西和意大利的决赛,令人窒息,加时赛、点球决战……当然还有最后巴乔那令人心碎的一脚。可就在那一刻,一个偶像在我内心深深地扎下根来。“我什么时候能亲眼见到巴乔?”那是儿时我最喜欢问母亲的问题。“做记者,当面采访他!”这是妈妈的回答。采访巴乔,一下子成为了那时的我人生追求的终极目标。 如今,我开始端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荧屏上不断蹦出将要展现给读者的文字。教育和足球,好像距离很远,但我内心深知,这是我实现人生终极目标的起点,年轻的我刚刚冲出起跑线。四个月,人生旅途中短暂的一程一晃而过:自己曾经为想不出优秀的选题苦恼过;曾经为写不出出色的文章郁闷过;曾经为采访的磕磕绊绊心急火燎过;曾经为耽误编辑做版深深自责过;也曾经,不,是经常为挣到的银子总没有花出去的多而疑惑过……但我从未想过要向后转!因为一个做了十年的梦还没有看到实现的希望,我还要继续在这条希望之路上前行。 遥远的阿根廷潘帕斯草原,巴乔在享受着远离球场的宁谧;东方的北京,一个还是赤手空拳的年轻人在默默地为自己打气。也许,将来有一天,当我真的拿着采访本坐到巴乔对面时,我会说:“是的,就是你,把我带到你的面前!”
难忘那次“委屈”的采访
□ 计科宪
嚼着瓜干,满嘴都是苦涩。 瓜干是于老师寄来的。采访回来没几天,她就寄来这包裹。 其实刚到山东文登时,于老师几个人很不高兴,问我几岁了。眼里和口中是没有掩饰的不信任。也许是受了太多的委屈,对前去采访的记者抱了太大希望,却发现眼前只是一个小伙子的缘故。 这一点我感受到了。 其实,早在一年之前,当一份摁满指印的材料辗转传到我手中的时候,这种委屈我已经感受到了——这些能够三十年忍受山村教师生涯的人之所以采取如此行动,该是受了怎样的委屈呢! 采访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述说着他们的事情,有时候却问我的看法。我坦诚以告,接着就声明,作为记者,我探寻真相,不提供看法。 不知从哪一秒钟开始,他们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我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其间有几个人抹起眼泪,其他几个人也是无力又无助的眼神。我却并不因这种眼神而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只是问、记、录和照。 第二天,采访让老师们受委屈的人,遇到了阻拦。阻拦是意料之中的。出乎意料的是一个谈了十多分钟的人,却申明自己所说的既不代表单位,也不代表自己。我问那算什么,他却沉默地盯着我看,不说话。 当天深夜到家,写作的思路格外清晰,就是那篇《我怎么就不是教师呢》,见本报11月16日“焦点”版。
感 谢
□ 张爱民 2005年初,我成为校长周刊的一员。此后,好友常常调侃:“校长周刊的啊,岂不是要指导校长工作了?”我只能笑笑,年轻如我,怎敢妄言什么“指导”校长工作,我只希望能有机会走近校长、了解校长,明白校长所想所需。能为校长服好务,我愿足矣! 一年了,认识的校长有很多,有薄弱校的,有重点校的;有民办校的,有公办校的……感谢他们,肯将自己的烦恼告诉我,让我有选择地去编发一些可以帮助他们减少烦恼的稿子。 一年了,认识的老师也很多,有中学的,有小学的;有刚工作的,有已经退休的;有习惯“建言”的,有喜欢“挑刺儿”的……倾听他们,可以帮助我做好“下情上达”的工作。能够帮助校长了解教师的心声,帮助校长提高工作的针对性,我感谢他们! 每天打开邮箱,总能看到新邮件。我知道,每一封邮件的后面都有一双热情的眼,都有一颗热切的心。我惟一能做的,就是来信必复。邮件往来中,我享受着工作带给我的快乐,更希望可以把这份快乐通过邮件传递到发信者的心中!
穷学校 富学校
□ 曾国华 翻拣一年的行囊,记忆最深的还是三月的甘肃行。 那次,我见到了当地条件最好的学校和最差的学校。在爬了两小时的盘山公路后,我看到的是土墙教室、树枝旗杆、破旧课桌……而在城区,我看到的是另一组画面:一个个美丽的花坛、一排排整齐的教学楼、一间间崭新的学生宿舍……穷学校的代课教师在苦撑,常常担忧每月200元的工资被拖欠;富学校还要建分校,以满足人们对优质教育的需求。最穷的学校人均经费不到10元,而最富的学校却可以达到上千元。有差距可以理解,但严重失衡的资源分配却让人伤心。 当教育贫富差距拉大到让人难以理解的程度,呈现在整个社会中的负面效应将以倍数增大。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舒尔茨先生在1979年提出“穷人经济学”,强调关注穷人。我们教育界,是不是也应该来关注一下“穷校经济学”呢? 公平需要力量来实现。2005年,我欣喜地看到,教育公平和教育均衡发展已成为教育界的关键词,呼吁公平的声音和促进均衡的力量都在逐渐增大。 也许在当前,“削峰”不太现实,但“填谷”必须去做。期待着更多力量来“雪中送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