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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出租教室获利,培训机构借教师名分招生,老师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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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星辰在线 2007-3-13 9:23: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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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自由的双休日,这些孩子却得来到设在学校的各种培训班上课(资料图片)本报记者马立明摄 “第二课堂”是一个寻常概念,是指学生们在课余时间开展的知识性的或技能性的学习活动。而在介休市区的小学,“二课堂”已成为一个收费代名词。公立小学靠出租校舍引进社会上的培训机构,自己的老师“应聘”执教,让代课老师动员、推介,本校学生们交钱上课,已经是风行于介休市内大多数公立小学的“创收”模式。 传统名称新式运作 ——“收费二课堂”火爆介休城 2007年的春季学期有些短,只有20周。这样,介休市城区的小学不像往年一样等到正月十五之后,而是在初九初十就纷纷开学了。早开学能早完成教学任务———同样被过早地吵吵开来的,还有“第二课堂”。 还没过十五,介休小学新开学大搞“二课堂”收费的消息就通过网络、电话传到了本报。“二课堂”不就是同学们组织的一些文体活动、兴趣小组吗?收什么费?记者在元宵节夜晚的鞭炮声中赶赴介休。 9所小学都在搞 在介休老爷庙市场附近的一家宾馆住下后,记者马上寻找当地群众核实传闻。核实过程极其迅速,不到半个小时,记者已能趸实:介休市5个街道办的9所小学,几乎都在搞“收费二课堂”。并且这在介休已不是新闻,有的学校———如在介休市赫赫有名的实验小学、北坛小学,已经收了3年。今年春季学期的“二课堂收费”能吵开,一是因为网络更普及,小学开学后引发的网上争议多了。二是正赶上义务教育费用都在大幅减免,这项收费显得比往常更加突出。 记者通过朋友找到介休市的几个教育工作者,他们不太同意“收费”的说法。“你报名上课你才交,不参加就不交,怎么能叫‘收费’呢?而且,这些钱不是学校自己收,而是驻学校的民办培训机构收的。” 班主任“动员”谁家孩子敢不报 但这些观点根本不被学生家长认同。他们的话直指要害:老师是没有“强制”学生报“二课堂”,可班主任“动员”了,谁家孩子敢不报?培训班到底是谁办的,钱是谁收的,我们不明白,也搞不明白。可我们知道教“二课堂”的都是本校老师,学校教师发福利、去旅游,也是用的这个钱。 介休的“二课堂”,内容包罗万象,像篮球象棋写作阅读,英语奥数思维训练,书法绘画口语电子琴应有尽有,每生每学期收费少则80元,多则140元。而凡是开设“二课堂”的小学,受老师鼓动和同学家长间的互相影响,十之八九都报了班儿,有不少同学报了两项,有的报了一项,没有采访到不报的。 仅北坛小学和实验小学就有学生4500人左右,这项收费在介休这样一个县级市的教育圈子里并不是小数。 出租教室补贴教师校中办校“剥削”学生 ——实验小学、草市巷小学“二课堂”调查 解析介休市小学校里的“收费二课堂”开办模式并不费事,它们都大同小异。 ———公立小学出教室,民办培训机构出牌子,在小学校里办一个“校中校”招生授课。培训班大量聘用所在学校的老师作为代课老师。这一方面增加了这些老师的收入,一方面运用老师对自己班上小学生的绝对影响力来“招生”,使得培训班的生源不虞匮乏,培训机构眉开眼笑。 培训机构的部分收入以“房租”的名义给到学校,让学校多一块自主财力,学校也十分乐于合作。介休市小学校的“二课堂”,就这样火了起来。作为掏钱一方的学生家长,虽然许多人不无微辞,但出于“好歹孩子总能学点”的心态和“别人能接受咱也能接受”的心理,也成了合作者。 介休市实验小学“二课堂”办得特别火 介休市实验小学是本市的一所名校,继北坛小学红过后,实验小学这几年成为家长们的追捧对象。而这个实验小学,也是“收费二课堂”办得特别火的学校。3月6日下午,记者跟着成群结伙的家长们进了学校,正是学校向各班发放“我能行”培训项目安排表的时候。在一年级256班,印在八开纸上的这张大表被老师贴在黑板旁的墙上,向娃娃们“强力推介”。 “二课堂”教的项目涉及音体美以及口语、英语等,上课的基本全是本校老师———教硬笔的乔某、教象棋的岳某、教篮球的石某、教英语的任某、教作文的王某、教英语的武某等等。而他们打的旗号则是“介休市我能行少儿培训中心”。实验小学教导主任王金玉向记者保证:“二课堂”的事跟我们无关,我们只管教学。 后来校办主任介绍了实情:“二课堂”是由民办的“我能行培训中心”搞的,从本任校长黄培山2004年上任时就开始了。“我能行”租用了学校的若干教室,聘用“十几二十个”学校老师来搞培训。“但绝对不会强迫学生参加。都是自愿的。”该主任说。那么,校舍出租,按年租还是按月租?租金是多少?用于什么开支?校办主任告诉记者:“这是只有校长才知道的事。我确实不知道。无法回答你。” 草市巷小学“全班都报,不报很难活” 距实验小学不远,是只有三五百名学生的草市巷小学。这个小学的“合作单位”是民办的“新苗少儿艺术培训学校”。草市巷小学的女校长十分忌讳谈论“收费二课堂”这个题目,到记者离开时,她连自己叫什么都没有介绍。不过,她还是讲出了一些关键东西:“新苗”租用了学校四五间教室,“说了一个价格”,“(收入)都交到教育局了。”记者向04班的班主任张老师了解到,她这个班30多个学生,“基本都报了”二课堂。校长认可了这个说法,她承认本校学生的报班率很高。 记者后来了解到,这个女校长叫孟国凤。但学校出租教室能收多少租金,是否全交了教育局,则无人知道。 草市巷小学的“二课堂收费”问题在“介休贴吧”上被很多人议论,“声名在外”。记者采访问路时,正好在草市巷幽长的巷子里偶遇一个老太太。她告诉记者,她的孙子在草市巷小学上二年级,报了“阅读和写作”,一学期交120元钱,就是本校语文教师在教。老太太认为“阅读写作”本身就该是语文老师教授的,但因为“全班都报了,不报很难活”,孩子还是必须报的。记者请教本地向导得知,“难活”就是不好过的意思。 同样的模式在光明小学(900多名学生)、北坛小学(2700多名学生)也存在。其中北坛小学的“房租收入”是给教师搞福利了。校长介绍,2006年“合作单位”给了六七万块钱,这些钱让老师们去了一趟华东和张家界。而民办培训机构聘任本校的一些老师,又能让这些老师在财政工资之外每月增加几百块钱的收入。 “我这学期要报4个项目!” ——可疑的“引导” 以此种“合作”方式办“二课堂”是不是符合规定?作为公共财产的校舍,要出租由谁决定?收益该归谁?公办教师受聘为民校培训教师,再有偿培训自己的学生是否合适?记者采访了介休市教育局局长闫伯永。闫伯永是这样回答的:介休的小学和民校合作开办“二课堂”由来已久,校舍出租是教室闲置时的合理利用。教师再有偿培训自己的学生,是“8小时之外”的事,行政部门管不了。而对于公立小学和民校合作开办“二课堂”,教育局的政策是:没有允许做,也没有不允许做。 这个绕口令式的回答似乎是说介休的“收费二课堂”正行走在灰色地段。但记者随后向省有关部门咨询,得知这种“合作二课堂”并不合乎相关规定。一是民办培训机构必需“四独立”,在此,没有做到“独立校舍”和“独立的教师队伍”;二是介休市的这些小学,作为公立学校,改变或变相改变了学校的性质。三是公办学校教师应聘给本校学生上英语课、阅读课、写作课等,属有偿补课。 按照草市巷小学孟校长的说法,这样做“满足了部分学生的需要。而且在费用上要比社会上的同类培训机构低。”但家长们中间的负面评价也非常多,运用老师在小学生眼里的“绝对权威”给“二课堂”拉生源,是最主要的。而且在老师鼓动和家长攀比的大风气下,过多过滥地参与各种“培训”已经成为蔓延在小学生中的一种“瘟疫”。把特长培训甚至干脆是课业知识补习(如英语、阅读等)当作“素质教育”,素质教育在这里被扭曲、异化。 在实验小学门口,二年级的一个小女孩高声向记者宣布:“叔叔!叔叔!我这学期要报4项!!” 记者问她“喜欢吗”,她说“喜欢!我喜欢唱歌、口语、跳舞,嗯———还有电子琴!我都要学!” 据记者对家长们的采访,让小孩同时参加两项甚至三四项“培训”也不稀罕。有的小学生,要把每天下午5点放学后的时间和两个休息日全部“贡献”给培训班。但对这种培训的结果如何则很少人提及。家长的普遍心态是:好好歹歹他总会学点儿。是不是? 老爷庙市场斜对面长子理发店老板的儿子就在实验小学“报二课堂”。去年三年级,他学的是篮球,今年,他又要报英语了。老板的意见是,不求有什么连续性,好歹学点儿就行了。 给记者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则对“二课堂热”报以嘲讽。他告诉记者,他哥哥家的小孩上了两三年“二课堂”,“钱花海了,可今年学画画,明年学象棋,结果狗屁没学下。去年秋天,他上初中了。早上7点到学校,晚上11点才能写完作业,小学学的那些零碎儿,你问问他,还记得个啥?” 培训学校利用小孩子活泼、好奇的天性,家长则抱着“宁可多花钱也不让孩子错过机会”、“学点啥也比不学强”的心理,共同铸成了“二课堂”的泛滥。 记者调查发现,应属于孩子自己支配的每周两个休息日,已经被“二课堂”占用。而教育部门为了学生健康规定的“下午5点前放学”空出来的时间,已被培训机构利用为“二课堂授课时间”。 惟一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多学习语数外等考试内容,现在改学音体美。而以前学习属于课内,不另收费,现在则需要给老师再交费。 交费额度,以琴类最贵,体育类、上大课的最便宜。每学期报一项的费用在80—140元之间,报两项者翻倍———这笔费用,比小学任何年级的书费还高。报两项的,其花费约相当于“一费制”的全额。 本报记者李旭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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