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厦门日报》的一篇《拿钱来,论文撰写发表“一条龙”服务》揭开“网上论文买卖”真相的文章,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知道论文写作存在抄袭现象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如此大规模地将买卖论文当作一种事业来做,将见不得光的暗中操作产业化,并摆到台面上去讨价还价,这还是让我为之震惊的,它突显了时下不良的学风和腐败的文风已经渐成气候,如果不加严厉挞伐,论文写作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网络已经走进千家万户,人们获取信息的途径增多了,以前要写一篇论文非得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要查阅大量的学术刊物,在此基础上再升华加工,其工作量之大、工作难度之高确是有目共睹。而现在,某些心浮气躁、急功近利之徒,坐在电脑面前闭门造车,剪刀加糨糊(复制加粘贴)半天时间就能“创作”出“鸿篇巨著”,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说:“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敢抄不敢抄,张山抄得,李四抄得,就我抄不得”,声若洪钟,抄得理所当然。可是这一类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毕竟是少数,风险太大,一旦出事就决无跳出“泥潭”的可能。成都某高校一位学生就是在这方面载了跟头,在论文答辩会上,一位老师问他:这是你的论文吗?那个同学一口咬定是自己原创,结果老师哈哈大笑:我的论文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不用说,结果自然是“学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以上是不懂得变通的“愣头青似的抄法”,是为众多在“抄学”上“有一定造诣”的“大师”们所强烈鄙视的。“太笨了,连抄都会让人家抓住,功夫也太不到家了吧”,于是又有“高人”给大家“传经送宝”了:“你撒的网越大,覆盖面越大,就越不容易发现,抄一个人的叫剽窃,抄多个人的那叫研究,你大可不必为抄袭而自责,这叫深加工,已经不是抄了”。此话乍听有理,细听怎么就觉得刺耳,这和鲁迅笔下的孔乙己的“窃书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这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孔乙己毕竟是说不下去了,只好找借口搪塞。某君论文频频获奖,让我大为钦佩,一日见他驾轻就熟地将几篇文章合为一体,然后换上自己的名字就拿去应付交差了,我戏言一句:“怕是又要获奖”,他红着脸嗫嚅道:“别取笑了,饶了兄弟吧,就算获奖我也不好意思上台领奖的”。结果一语中的,还真拿了大奖,而鄙人的“秉烛之作”却被扔到爪洼国去了,没办法,人家的文章可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寻出的“名文”啊,有几个能与之相比。但这种做法实在太麻烦,还是要动动脑子花点时间的,也难免大家都抄到一块去了,被当成孔乙己“痛打”一顿,渐渐成为一种不合时宜的做法。
对那些没有时间或没有“墨水”的“南郭先生”来说,最取巧的办法就是发布广告诚聘“枪手”,或寻寻觅觅求得“知音网站”请人代写,这样既简单又省事,“钱老夫子”解决问题痛快淋漓。但这样还是风险太大,实在是不保险,也不知哪天被抓了个现行,“人赃俱在”还有据可查,想抵赖都不行了,那怎么办呢?干脆到假证市场花钱买个文凭、弄个职称了事,何必花那个心思浪费那个精力,但买来的文凭又有几个人敢在人前拿出来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综上所述,三种“抄袭大法”皆不可取,惟有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学问才是唯一可行的正道。上海交大的晏才宏老师恰恰从另一个角度为我们立了一面正身的“镜子”,他一生兢兢业业育人无数,深得学生的好评,他始终不肯弄虚作假跑路子弄一两篇“混名声”的论文,尽管他终其一生直到病倒在讲台上还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讲师,连个副教授都评不上,可就是这样的老师才是我们永远敬仰的,因为他在我们的心灵深处立了一座永不磨灭的丰碑。持“天下文章一大抄”论调者可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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