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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高考 我放弃了恋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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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华商报 2007-3-22 12:47: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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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当年高考，51岁的何桂既伤感又难忘
本报记者 赵彬 摄
昨日下午，从黑龙江来陕西探亲的何桂女士约见记者，想谈一谈藏在心里30年的高考故事。在西安一茶楼，她特意选择了一壶浓浓的“龙井”，说它的味道和1977年自己面临的选择一样，苦涩又难忘。
“如果不是那场高考，我也不会有后来的伤感和眼泪。”30年前，为了能上大学，可以留在城里的黑龙江姑娘何桂主动申请插队下乡，并接受了一份“革命式”的爱情。但当高考恢复之际，她攒了满满一盒子没有拆封的“情书”走进了考场，将一段恋情尘封在了记忆里。
下乡插队欲“曲线”上大学
何桂喜欢看书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在“文革”最艰难的日子里，父亲叮嘱孩子们“知识最有用”。于是，在父亲工作的大学校园里，在别人高声呐喊搞运动的时候，何桂悄悄钻进图书馆的窗户去翻书。古今中外的书都看，书里的故事显然比外面的喧闹更有吸引力。
6年的中学生活，何桂打了3年砖坯，背着木头枪进行了3年拉练。“一天，老师把我们召集在一起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你们要走出去，要做有志青年’。”于是，连毕业证都没有拿上的何桂高中毕业了，按照父亲的想法，她应该嫁人，这样就能留在城里。可何桂却在图书馆里有了当作家的梦想，听说下乡知青有机会被推荐上大学，何桂毅然决定申请下乡到农村。
1973年3月，17岁的何桂离开哈尔滨来到百公里外的黑龙江省五常县水利青年农场。“拼命地干活就为争取上学的机会。”可因父亲曾是国民党军队里的技术员，卖命劳动的何桂两次获得推荐，两次“政审”没通过。
“亲密的战友”来信倾诉爱慕
那时候，劳累又空虚的夜晚，很多人在看信、写信中打发时光。在接连两次失去入学机会的时候，心灰意冷的何桂也收到了一封从300公里外飞来的信，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浓浓的牵挂。
“亲密的战友”———每封信都是以这样的称呼开头和结尾。面对记者，何桂坦然地说，现在看来，这种多少有些可笑的词语在当年却传达着最亲切的爱意。“他开始向我表白了。”正常情况下，每个星期，何桂都会收到一封信。有时，除了粗糙的信纸，里面还会夹带一张普通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小伙子是同何桂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密友。
下乡插队的5年，从未见面的两个人就靠书信在哈尔滨市一南一北两个小村庄里流露着对彼此的爱慕。“后来，他参军了，复员后就可以带我返城。”日子似乎熬到了头。
高考前劝恋人不要再写信了
1977年，已经和对方确立恋爱关系的何桂突然听到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当时只有激动，终于看到希望了，让人干活都有劲。”此时，已是农场机电排排长的何桂开着手扶拖拉机穿梭在乡间土路上。突然之间，大家都“疯了”，翻箱倒柜地找课本。连考什么都不知道，也分不清文科理科是怎么回事，何桂也“疯了”。“不管能不能看懂，拿到手里就不想放下。”只学过小学数学的何桂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数学公式都记住，原来一整天干完的活用4个小时就干完，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看书。
兴奋的何桂立即写信劝告恋人，不要再来信了！此后直到高考结束，小伙子的来信塞了满满一纸箱，可她一封都没有拆开，“因为如果拆开，我会犹豫不决。”1977年，何桂考入哈尔滨师范学院。
1981年大学毕业后，何桂重新踏入社会，又开始编织新的爱情。“不管怎样，当初那场恋爱那么单纯和真挚。”大学生又是大龄青年，何桂的感情生活一度陷入了尴尬。“介绍来的不是离过婚的，就是文化程度不高，很难交流。”为了参加高考，何桂付出了很高的代价。
1992年，何桂和曾经的恋人在一场聚会中重逢，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儿子对母亲的故事表示惊讶
今年，何桂的儿子就要大学毕业了。提起自己的恋爱，儿子一脸惊讶———曾经的恋人能记得一辈子！在儿子眼里，30年前的恋情让人有些难以理解。“那时候，谁敢用玩一玩的心态去恋爱？”高考多年后，何桂依然保留着当初的来信和照片。
当年，高考成了何桂人生的转折点，现在儿子却将它看做自己人生路上再正常不过的一步棋。何桂说，对于1977年的很多人来讲，高考不仅仅改变了命运，也重塑了他们的一切。本报记者 王瑞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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