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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悬梁锥刺骨一路斩将终成事--我的成考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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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原创 2006-4-1 9:5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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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考 宝宝 二○○三年,非典来势汹汹,一切都给丫让路,成考的时间改成了秋天考试,春季入学。 窃喜,喜的是能拿出更多一点的时间用知识武装我早就微软的大脑;郁闷,郁闷的是有消息说没来得及报名的同志啊,你可以交费补报;也就是说大家都用相同的时间复习,竞争的对手总体数量是增加了。 没得商量,咖啡,茶,凉水,自言自语,实在困得受不了,就把手握成拳头击向桌角,力度以达到清醒为准。 就这么熬了一百天,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了。 早上不敢吃饭,不知道是哪位睿智的先人创造了食困这个词,它好像是专门为我这样的草包而生,哪怕是只吃一口,也得拿出半小时眯一觉。 开考了,两位监考老师相谈甚欢,场内不时传出通讯工具短促可疑的叫声; 翻书的声音有点大,老师停止茶话会表示抗议,下面暂停小动作表示尊敬,师与生互敬互爱,就像那条风靡一时的信息:有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 原来考试可以这样的。 想起自己头悬梁锥刺骨,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脸蛋贴上了有屎的屁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呵,管好你自个儿就行了,我这么安慰自己。 等待ing┉ 只要你考过试,你就明白寝食难安是什么调调,只要你在九五年以后考过试,你就知道声讯台的小姐是哪种调调。 甜美,周到,每分钟两块。 在绕掉了二十几块手机费后,终于拿到了“我的成绩”,阿弥佗佛,虽然不多,也算是圆了一个要求上进的小青年的梦。 人生真是美好,在等通知书的日子里,我经常神清气爽地站在镜子前摆俩POSS。 唉,我的另一个思想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有话要说,然后它什么也没说,遁走了。 过了初一是十五,同道中人收拾行囊要上路了,我,还没见到通知书的毛儿。 上网走一圈,大片的广东人在学校论坛上灌水:大虾们,谁收到入学通知了?给偶瞄下先! 啰嗦了半天,忘了给大伙说说学校。 为了提高命中率,我报了一个外省的学校,据说在武汉城南,火车站有直达公交,离机场也不甚远,原名湖北*学院,在我入学后几个月成功晋级,更名湖北**大学,就该校在全国各地群魔乱舞般的滥召,还能过关斩将步步高升,能量之大,叹为观止,汗! 老爸首先坐不住了,抄起电话和温柔老师对话,对方和风细雨:啊,好,已经开学了,工作失误,对不起了,让小孩直接来报道,手续马上就办。 一高兴忘了问细节,下午再打电话,野兽来接:什么??你山东有分校你知道不?你来这干啥?都不方便你知道不?外省学生我们统统不要,要上你就在你那边上!!你找你们省那谁,电话┉ 啪,野兽挂机。 骂完娘,老老实实打电话给山东那谁,总算知道该去哪儿读这个湖北**大学了,鲁中的一个老工业城,城中有所山东**学院,现已更名山东**大学。 七天后,我来到这个离家一百公里的大学报道,首先见到山东的谁老师,交上一百块录取费,拿到一张现场开出的通知书。 在一间大办公室坐了一上午,见了谁都点头微笑,快下班的时候书记大人终于来上班了,这是个长了一张酷似陈宝国的明星脸、手里永远夹着赴宴得来的烟喷云吐雾的家伙。 找他的人很多,一个胖胖的女生娇滴滴地捂着胸口说自己是多么不舒服,得回家养几天,书记表示为难:时间太长,不好办啊。胖胖又往书记身边贴了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颗软绵绵的糖:可好吃了,你尝尝。 书记屈服了,大笔一挥,在假条上签了一串鬼画苻。 女生刚走,又冲上一西装革履的壮汉,一手夹包,一手敲击桌面,没有称呼,语气生硬:毕业证,别忘了,我等着用。 明星脸书记频频点头:好的好的,尽快。 牛人!我缩在角落里感慨。 你带了多少钱? 弄清我的来意,明星脸点上一支两块五的烟问道。 您想要多少钱? 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因为丫眉毛拧成了一堆疙瘩。 后来听人说,这儿交学费就像买车,从来都是根据你荷包的肥瘦来定多寡,没啥子标准,如果你确实没银子,交上一笔还算合理的费用后把车子开走,如果你还有多余的银子,这个税呀费呀装饰啊,车商要重新来过,谁让你有呢?晕倒,这厮家里开菜市场的吧。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交出一把粉红大钞,换回一张比卫生纸筋斗点的收据。 在经历了这曲折的录取报道之路,就没有多少事是不能忍受的了。 所有的成考生都被安排在学校的一个培训基地吃喝拉撒,这地方在闹市中一个不起眼的旮落里,步行至著名的博物馆广场仅需二分钟,是一所三层小楼,男女混住,一楼有几间永远落满灰尘的教室,我就在这里开始了我专升本的日子。 经常泡网的GGMM对飘在北京的大妞写的那本《一头大妞在北京》想必都很熟悉,其中有一段是写她一段到处借宿的日子,其中就有成自考生的宿舍,内容大致如下: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天真的孩子,来到京城求学,交了数目不菲的学费,见不到老师,被安排在条件极差的废弃宿舍里,再也无人过问,很多人几年来的活动,只是自己宿舍这个小小圈子,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大人,都以为自己的宝贝在北京的大学里天天向上,过着青春无敌的美好生活。 大妞不掺假,这事儿有多丑陋,就有多真实。 看到这儿有人不服了,事在人为,人家农村小伙在食堂卖卖饭,和外国人忽悠忽悠都能成翻译成研究生,你们有啥放不开的? 本来是准备自学成才的,如果没发生下面这簑事。 曾经有同学去跟着普招生混大课,有这么一民商法,老师是个五十出头,偶尔上地方台录制法制节目的半老徐爷,某堂课上,忽然更年期综合症发作,对着下面的二百人做威严扫视状:有多少成自考的同学,请站一下。陆陆续续有十几人站了起来,半老徐爷清清嗓子:你们占用了不属于你们的教学资源,再说我讲的你们也理解不了,有点深奥了,人太多秩序也差是吧,请大家离开这里,不要打搅了其他同学。 十几个少年人面红耳赤,把头颅埋进裤档里,彻底地从这个大学消失了。 再在电视上看到这徐爷,正在满嘴冒泡地讲道德讲人伦,这真是对道德和人伦莫大的讽刺。 这楼里住的人不多,再加上各种各样的民生问题,比如厕所没水,暖气不热,以及楼下没人值守导致一女生宿舍遭陌生男子偷窥这样的社会版新闻,这使得大批求学者迅速撤离,后来像我这样的留守者基本都住上了一人间,也间接造成了一个很失败的后果:我在这里呆了两年之久,在学校里认识的人没有超过两位数。 每当太阳高高升起,我就打开寝室的门,出现垃圾成堆的楼道里,迎面常常走来一两个彻夜狂欢脸色灰白的留守者,我们点点头,像交会时的太阳和月亮一样擦身而过。 如果不下雨,不下雪,我天天穿过热闹非凡的美食街,去新华书店报到,文史,小说,宗教,化工,建筑,医学,旅游,除了外文书,什么都看,不管是周一还是周三,这里始终人满为患。 如果不下雨,不下雪,而刚好又是晴朗的南风天,我就坐在博物馆广场的台阶上,眯起眼睛,看老头下棋,看老太太聊天,蓝色的天空下飘着孩子彩色的风筝,自闭的我更加自闭。 曾听我不到十位同学中的一位同学讲起他一位更有规律的女同学。 这位女同学是本市人,每天七点起床,梳洗打扮,享用妈妈准备的早餐,七点四十拿好书包准时出门,骑车慢慢穿过七八条街,九点钟左右各大商场开门,她就做最早的那批游客,偶尔也做顾客,天天顾想必钱包是受不了的,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晃到十一点半多的时候,找个小摊子来碗米线,中午在麦当劳或肯德基稍事休息,下午换家商场继续漫游至十七点,十八点准时迈进家门吃饭,周六周日休息两天。 最重要的是,人家风雨无阻,十分敬业,对各大卖场打折信息了如指掌,甚至走个老营业员都能第一时间发现,这等功力,让我辈汗颜。 泡书店的日子整整一年,中间搭上火车跑去南方一个二线城市看古城墙,火车很慢,逢站必停,逢车就让,喘着气儿绕着圈葡匐前行,卡达,卡达的音轨让我想起一首完全不搭调的老歌: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 第二年的下半年,无人值守的宿舍也没有了,我只好在学校后面的钱村租了间一百块的房子,暂且找了个栖身之处。 钱村是学校征地扩建中的一部分,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把原住民全部迁走,因此这个小社会校中村得以完好保留,并发展壮大。 这里有菜市,数不清的话吧,有一百多台机器的网吧,十几家手机店,美发一条街,热热闹闹,小哥儿小妹儿染头蓝毛绿毛,随音乐蹦来跳去;家家户户都做生意,出租房子或改成只有床和电视的小旅馆,十块钱一晚,与之相邻的必定是一个小小的保健品店,兼带租售形迹可疑的VCD;最南边一排二排全是天南地北人开的饭馆,东北人卖砂锅面,西北人吆喝拉面,温州人做大面包,四川人又卖麻辣烫又卖盖澆饭。总之,你有什么需要,在钱村统统能得到满足! 我对面住的是一个重庆来的老太太,儿子在村子里开饭馆,她帮忙带两个小孙子,每天牵一个,背一个,蹲在过道里洗全家人的衣服,出来进去总要打打招呼,时间一长,我竟然能听懂这来自重庆大山里的方言了,真是意外的收获。 这段时间,只有在职校上学的老乡偶尔来这里,这是一段真正与世隔绝的日子,什么时候起床都有饭吃,每天买一份本地的报纸就着太阳看完,每周记得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就这么过了几个月。 我也该领毕业证了。 打电话给明星脸书记,今天推明天,明天再推明天,窝了一肚子火,不再打电话预约,直接去丫办公室。 这是我第三次见他,就像我第一次见一样,还是那么忙。 没有称呼,语气生硬:毕业证,别忘了,我等着用。 明星脸书记频频点头:好的好的,尽快。 两年前一幕被我重新搬上舞台,原来真正的牛人是书记,让你憋着一口恶气却不知道从哪里释放。 直到现在我也没见到我为之虚掷两年时光的毕业证,我只有等。 想起上学前我的发小设宴为我饯行,半醉半醒开玩笑:操,你就别去糟蹋中国的教育了。 直到现在,总也整不明白:是我糟蹋了教育?还是教育糟蹋了我? 是文章就得有个结尾,让咱也写首狗屁不通的诗,管它什么呢,都来糟蹋一下。 如果你爱他 就送他去读成考 不浪费一天时间 毕业证也没少 如果你恨他 就让他去读成考 浪费了大把的金钱 丫还是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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