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像出来,我用过的第一个电话是什么样子的?”出生于60年代初的北京网鼎系统集成有限公司总经理席志波与记者聊起电话。
“你肯定是想不出来的!”席总迫不及待地开始自问自答了,“火柴盒知道吧?要两个,中间用线连上,就是电话。一个人在一边用手敲火柴盒,另一个人在那边儿,把火柴盒放在耳朵上,真的能听到声音。”
现在的席总,手机已经用了十几年,但提起自己的第一次打电话,还是很“显摆”:“我上小学二年级时,第一次趁着没人,拿起宿舍大院里的电话时,还真的被吓坏了!”席总说的电话,只有住在当时一般人住不进去的单位宿舍的大院里的人,才能享受得到。“我一拿起电话,那边一句‘喂,你要哪儿?’,我当时就傻了,用最快的速度放下了电话,结束了我平生与电话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说到这儿,席总的小眼睛又眯成了一道缝儿,“虽然被电话吓着,但胆子却越来越大了,后来经常趁着没人看着电话,拿起电话后乱说一气,然后就挂了,觉得很过瘾。比打火柴盒电话刺激多了。”
席总还清楚地记得1985年,从邮电学院毕业时的情形:“那时发达国家的电话普及率是百分之十几,美国的普及率大概是20%,而中国的普及率不足1%。”就是因为这不到1%的“稀有品”,刚刚毕业到了单位的席志波还真让电话给“害”了一回。
“一天快下班时,领导给了我一张包裹单,我一看已经过了取包裹规定的日期。怎么办呢?”“打电话问问呗!”记者的第一反应就是求助于电话。“那时一个办公室只有一部电话,我为了尽快完成任务,顶着同事们的怨言,把着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着包裹单上的问讯电话,但一直打到下班还是占线。第二天我又坚持不懈地打了一天,除了忙音,还是没有任何收获。”第三天一大早就和领导告了半天假,准备直接到北京火车站把包裹取回来。
“当年咱骑着自行车,从北航到北京站,一点儿也不觉得累,结果到了火车站我就傻眼了。”席志波在火车站问了好几个地方,终于被告知,他要取的包裹已经由于过期未取,被转移到了百子湾。
等他再骑车辗转到了百子湾,拿到包裹时,已经是下午了。“到这会儿我才想起来,该给单位领导打个电话。我一边往回骑,一边沿路找电话。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电话,排队的人有十几个,心想,有排队等着打电话的功夫,还不如快点儿往回骑呢!再说,往前骑,也许会有不排大长队的电话。结果,一直骑到单位,也没能打成电话。”
现在的席总,不会因为打不上电话挨批,而且因为电话的发展,让他“领导”得更加人性化。
“如果现在有件急事需要协调几个部门,而这些部门的负责人可能有的正在出差,有的在休假,那我会选择手机电话会议来沟通。”席总这一招听着还真新鲜,看着记者满脸疑惑,他的小眼睛又得意地眯成了一条缝儿,“没用过?太简单了!”还没等记者反应过来,手中的电话已经响了,一看正是席总打过来的,正要说话,一直在旁边陪同采访的同事的电话也响了。
“把我也加上了吗?”“开会!都听到了吗?”记者手机里同时传来了同事和席总的声音。
“太智慧了!”听到记者由衷的赞美,席总的小眼睛笑得连一条缝儿也没有了。“手机,你就得玩儿,功能太多了,方便得你想多方便,就有多方便,就怕你不会用!”(杨朝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