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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ste the Wind (品位寒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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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东方教育在线 2007-1-23 13:39: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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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寒风——细辨那春天的芬芳
苔瑞•米勒•香侬 著
邹红云 译
如此淫雨霏霏的冬日,可用一个词来表述，这便是“阴晦”。它描绘出了这样的景象：铅灰色的天直压头顶;壁炉中的火在闷烧，诡秘地似乎要将这惨淡而阴冷的房间里的每一丝温暖都吸走。
然而，最主要的是，这个词描绘出了我的心绪。我凝望着窗外被冰霜压弯了枝条的泡桐，还有那些光秃秃呈褐色的花坛,心中充满着企盼。没多久以前，我还在外面阳光下呼吸着迷迭香和薰衣草的芬芳，采摘起一束钓钟柳和银莲花。我的头脑还记得此事，可我的心已将之遗忘了。
腐烂的垃圾那股难闻的气味毫不留情地将我拽进厨房。一只装牛奶的纸盒，里面堆满了正在变黑的香蕉皮、洋葱皮和西兰花蒂，在那里责怪着我。
这个夏天，丈夫给我做了个堆肥箱，这是我一直想要的。我努力地回忆着。那时，我每天心情愉快地走下山坡，将厨房垃圾倾倒在肥堆上。
但彼时归彼时，此时是此时。此刻，风夹带着雨鞭打着窗户。我颤抖，我不想出门。但有一事是最明白不过的（我可以将它绣在刺绣样本上）：堆肥不等人。
我勉勉强强地穿上带兜帽的防雨外套和沉重的黑雨靴，全副武装。然后抓起牛奶盒，摔上了门。
雨如鱼尾般拍打着我的脸，让我透不过气来。我喘着粗气，将帽沿拉得很低，差不多罩住了眼睛，这使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我一路打着滑，踉踉跄跄地走下车道。手中的垃圾洒了出来，我猫下腰，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抽打。
在那儿，离我不到二英尺的地方有一朵黄色的番红花，再往前，又一朵紫色的，各自花萼下面光滑如缎子的花管都鼓了起来，正含苞待放。 我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同样的柔情。
我抬起头，瞥见一只绿莹莹的蜂鸟落在一棵毛榉树枝上，凭借树干避着风雨。它瞧见我，似乎并不象我看见它那样吃惊。
我将垃圾扔在肥堆上。上山回来的路上，我品味着刺骨、湿润的寒风中那股芬芳。
嫩绿色的水仙花叶子从草地上冒出来了，有一些甚至已经展露花苞。 天蓝色的短鸢尾花令我想起如今只留存于想象中的夏日晴空。 一条带有栗色和橘红色花纹的蝾螈悄悄地横穿我前面的路，酷似一身负使命的微型恐龙。
回到前门口，冰凉的门把手攥在我那更加冰凉的手心里，我站住了。为何现在要进屋呢？ 我自然不会淋得更湿了。
于是我噼噼啪啪地走过庭院，冒着寒风俯下身子，发现了更多令人欣喜的东西：一棵金缕梅绽放出淡黄色绒球状的花，散发着浓郁的柠檬香味; 几只黑眼睛的灯芯草雀正在享用一块板油蛋糕; 桤树枝头露出点点新绿; 一株孤零零的杜鹃花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怒放着鲜红的花朵。
一只松鸦从一棵正在狂舞的雪松高处尖声地责备着我。“你在看什么？”它似乎在这样问，“有什么好看的？”
我默默地告诉它，这就是我看到的东西： 我看到冬天渐渐过去，春天慢慢到来。我看到有一天我将又能够跪在花坛边，阳光洒在我的肩上，迷迭香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我看到抽芽的、爬行的、飞翔的各种生命，并不为天气所阻。
然而，最主要的是，我看到了，即便是阴晦的冬日也有其动人之处。
（邹红云，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外语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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