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协主席铁凝题词中多出的那一点,往小了说是个无足轻重的笔误,往大了说涉及到中国作家语言水平的问题。昨天贴出的在语言面前人人平等那篇文章中提到了鲁迅的日式“一匹老鼠”,实际上他的许多文章都受到日语和德语的影响。德国汉学家顾彬曾说“如果一个人不了解德文和日文,能了解完全的鲁迅吗?”顾彬建议中国作家学外语,因为“一个作家应该从另外一种语言体系来看中文”,并断言如果中国作家“不开始学外语,不开始看原文,恐怕中国文学没有什么将来可言。”
顾彬的这番言论理所当然地引起普遍不会外语的中国当代作家们的反感。余秋雨先生就针对顾彬的说法,指出中国文学评价习惯于“祖父崇拜”,“外国研究者者也深受这种影响”。秋雨先生曾在凤凰卫视的《秋雨时分》节目中说过这样一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最崇尚的文化其实就是记忆文化。好像一个前辈学人能够随口说出多少皇帝的年号,多少词牌的名称,大家就觉得敬佩不已。如果他碰巧除了英文以外,还懂得一点西班牙文或者葡萄牙文,那就奉若天神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总是泼冷水,我认为那些年号和词牌的名称,连中学生也能随手查到,根本不必要记得那么完全。至于西班牙和葡萄牙也有大量的傻瓜,他们的西班牙文和葡萄牙文都比我们那位学者好得多”。
不知道秋雨先生这段话是否特指哪一位“前辈学者”,但却让我想起了清末民初"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的大学者辜鸿铭先生。辜鸿铭先生除了福建方言和北京话以外,尚能操英、法、德、日、俄、拉丁、希腊、马来亚等外语与人交流。我这里并不想讨论学这么多外语有没有必要或者是否该“奉若天神”,而是想转发一篇文章介绍精通九国语言的辜鸿铭的外语学习法,供各位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