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不能写我的学校和真实姓名。”刚刚见面,紫杉就一再叮嘱我。见我频频点头,她才转入正题:“哎,我真的很无辜,为了一份根本很无厘头的‘爱情’,我的好朋友爱莎(化名)要和我断交……”
我陪“红花”去登门
我和爱莎是室友。她娇小玲珑,长发飘飘,活泼善谈,是朋友圈里的中心人物,也是男孩子关注的焦点;而我则手长脚长,头发比男孩子还短,打扮也很中性化,站在爱莎旁边,活脱脱一片大“绿叶”。
爱莎很大方,经常把爱慕者
的情书读给我听,让我参谋。去年秋天,爱莎拉我参加一个外校的联谊活动。主持人是一个叫“布衣”(化名)的男生,比我们高一届。爱莎很快和布衣熟悉起来,交换了联系方式。不久,布衣邀请爱莎和我去看电影,我对爱莎说不想做“电灯泡”,但布衣说他的母亲祖籍和我是一个地方的,因此我们算半个同乡,最后还是说服我,三个人去看电影。
我觉得布衣肯定是想追求爱莎,所以看完那场电影后,再没参加这样“三人行”。爱莎时常会提到布衣,说他感情方面很稚嫩。我听得出,她对布衣印象不错,但如果让他做男友,好像还不到火候。
半年后,爱莎忽然告诉我,布衣请我和她去他家玩,说坐车只需要3小时,很方便。我让她自己去,她硬拉着我做“保镖”。
我一向好脾气,最后还是答应了。“可是,去了一次布衣家,事态就失控了。”紫杉吐了一下舌头。
他写信说爱的是我
布衣的父母招待得很周到,我和他母亲交流得也很好。下午,布衣邀请我们上街,我借故要午睡,让他俩单独行动。可是过了一个小时,爱莎就先回来了,我觉得她有些不开心,问她,她又不肯讲。晚上,爱莎称病不出房间,我只好在客厅里陪布衣的父母聊天,又跟着布衣上街逛了逛。我问布衣,爱莎是不是生气了,他只是摇头。
回到学校的第三天,爱莎忽然交给我一封长信,说是布衣写给我的。我万万没料到,布衣在信中居然很正式地问,是否能做我的男朋友。我脑子全乱套了。虽然一直当布衣是朋友,但因为从一开始就认为他有意追求爱莎,我压根就没对他动过感情这根弦儿……布衣信中对我和他的感情前景设想得很周到,还提到他父母会尊重我们的选择,可以在上海安家,也可以回他的或者是我的家乡。
好友慢慢疏远了我
只要那封信的收件人换成是爱莎,我就觉得很讲得通,但事实不是这样。爱莎表现得很镇静,说她和布衣只是好朋友,从没谈情说爱,让我认真考虑他的请求。我不知如何回复布衣,从那天起就有意避开他。爱莎倒很快恢复了常态,依旧与男孩子们正常交往。我和她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谁都不提布衣的名字,更不会讲到那次登门。
半个月后,出于礼节,我给布衣回了一封邮件,写了很多内容,从文学到体育,从风土到人情,还问他父母好,但又仿佛什么都没讲。布衣的回复很简短,说他父母谢谢我的问候。但他再也没来找过我。不久,我就把布衣的那封长信烧了。
所谓的“爱情”消失后,我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但我发现,与爱莎的距离加长了:她不再对我讲她的恋爱传奇,看我的眼光也有点冷。这让我很不习惯。好几次我主动找她谈心,她都淡淡的,态度很不真诚。
“我真不明白爱莎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事实上我跟布衣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觉得自己很霉,为了莫须有的爱情,把友情也失去了……”紫杉牙齿咬着下唇,显得很难过。[作者:叶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