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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先锋文学 守望还是背离?
来源:     2007-6-14 12:14:00
 
     法国著名先锋作家罗伯·格里耶来北京访问时对记者说:“人人都说知道我,但人人都没读过我的书。”这可能是先锋作家们与读者关系的真实写照。正如先锋小说表达形式的晦涩与意像的复杂,先锋小说的作家们在讨论小说时的语言表达也是别有路径,前天下午,他们有意无意地偏离了先锋小说与文学未来的预定题目,围绕着“寻找失败”的主题进行了一场直接与间接并行的交谈,令在场对于先锋小说“武功”不甚了了的文学菜鸟大学生们经常面露迷茫之色――或许这正是作家们想要的效果?

  6月10日下午开始启动的上海大学第二届“文学周”第一天下午圆桌会议的主题是“先锋小说与文学未来的发展可能性”,清华大学教授、著名作家格非被上半场的主持人蔡翔指定为第一个发言者。他认为先锋小说是为求证人类的梦想及其幻灭这一普遍性的精神难题开辟了一条崭新的路径。而通俗地说来,先锋小说就是对主流的不认同与反抗。他想要追求一种“失败”的感觉。格非的发言使会议偏离了原来的主题走向“寻找失败”,而在场的评论家和作家们纷纷对“失败”的定义作出自己的诠释,同时也有人以反讽的口吻提问:在场的“成功人士”追求失败的感觉,是“先锋”的表达方式,还是内心的真正渴求?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总是能把各种问题引向一个完整的解释,王安忆对此表示非常佩服,而身兼华东师大和上海大学两校教授的王晓明则倾向于把话题引向宏大叙事的重大思考。

  卡夫卡的成功是因为“失败”

  格非:前不久意大利著名符号学作家翁贝托·艾柯来北京,我们见了面一起讨论了一些问题。比如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一直提倡创作多元化,但这会不会导致相对主义?我个人认为当前中国,这些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中国没有作者了,只有叙事者。比如有些作者拿作品给我来看,要我从叙事上提出问题,可我认为这些作品叙事都没问题,很成熟很完美,但作者不敢亮出自己的观点。所以我提出要“呼唤作者”,但我又怕被人误解为我想要的是“社会学意义上的宏大叙事”。其实我想呼唤的是超越个人存在的作者,能通过自己的哲学反思,与时代发生联系的作者。我们在谈作者的问题时,忘记了本雅明评价当年卡夫卡是怎么达到他的高度的,本雅明说是两个字:失败。今天的人都想当成功者,所以今天这个社会已经铁板一块很难撬开了。

  林白:刚才格非说的“失败”,我想到我就是特别容易被环境打败的一个人,我把文学分成两种,一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可以谈的;另外一种文学只能在黑暗中相逢。我的文学就是在黑暗的海边相逢的那种。我想我是有很大的问题的,(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想哭),但不管是在光天化日之处也好,在黑暗中也好,我还是愿意听听其他人的说法,使我能跟广大的世界有沟通。所以我就到这儿来了。

  被装进了镜框的“先锋”

  陈思和:但是我们要看到的是,这个社会的吸附功能越来越强大,任何对社会批判都能被接受,并转化为主流。这种批判本身就成了虚伪,于是出现了第二轮的“唯美”风潮,这样的艺术与社会无关,完全是自己玩自己的,但这样的形式也很快被社会接受,并把其设置为社会的一部分,于是到了先锋文学,就是一种彻底的绝望,这是西方对先锋的一个界定。再过一段时期,先锋也被社会接纳了,比如垃圾,也可以被装进镜框当成艺术,那个时候,先锋艺术已经彻底失败。当社会铁板一块时,我们的文学艺术在哪里?郁达夫一开始也是旁经左道,但被社会接受后他只能呆在这个框架里,在失败中呈现出它的意义。完全脱离社会规范的先锋人物,在我看来有王国维、瞿秋白、周作人。他们都拒绝了当时的时尚,他们三个撤出了。我想格非与王国维一样,把传统当作依赖,因为他看到现实竟是这样的,就宁愿把自己与社会拉开距离。

  葛红兵:格非今天看到了深刻的问题,他看到了先锋叙事的失败,先锋叙事对文学的价值观进行了一场革命,但社会上很少有人看到这种价值观革命的后果。格非提出的“呼唤作者”,实际是要拯救叙事伦理。

  罗岗:刚才有一个词,文学建立在失败的基础上,今天的社会体制,大家都避免失败的命运,那么我们是否有成功的文学和失败的文学?

  谈论先锋者与阅读先锋者

  孙甘露:刚才听格非讲理论,我就只好拉家常了。先锋文学在近二十年来,不同的人看法与界定不一样。先锋作家从形式的探索,现在更多地被理解为受西方的影响,但这不是根本性的,多年来存在误解。纳博科夫说,一个作家最无趣的是站出来自己解说自己的作品。但有时这也必要,先锋小说写得晦涩的原因其实是在一个大的社会背景之下的必然,它的小众化也是必然的。我说一件事,华师大文学会有一个学生打电话给我,表示了一番仰慕后,说要在学校出一个海报,她问:“你告诉我名字怎么写好吗?”我原想谈“翻译文学的影响”的问题,结果海报出来是孙甘露谈“文学翻译”,唉,我的天,我哪能谈这个?

  陈思和:也是在上海,我就不说学校了。有个博士生来问我关于上海文学界的状况,我向他介绍王元化,他问什么王元化,怎么写,我又说了钱谷融,可他也不知道。后来弄明白他是研究王安忆的。于是我就说我们谈谈“陈村”吧,他居然也不知道。这是我们今天文学教育的失败,那么多博士,博导,居然出来这样的学生。你能说今天没有文学?也不是,到处都是,博客、手机网络,可是知识结构变化非常大,我们的批评家和教育家如何解读这种现象?

  伟大作家的定义

  王晓明:我们现在遇到了当年先锋小说兴起相似的情况,当年出现先锋小说是因为大家觉得对文学的理解应该有新的发展,我们今天又要来回答这个问题:什么是文学?我做过房地产广告的分析,当年对文学的理解,现在成为广告的资源,比如“诗意的居住”(海德格尔)。怎么来重新创造对文学的理解?我上课重读卡拉玛佐夫兄弟。陀斯托耶夫斯基是俄罗斯斯拉夫派的重要的代表性人物。他认为俄罗斯不应该走西欧的路,应该走自己的路。有意思的是,作为作家的他远远走在了理论家的他前面,他小说里写得最好的东西恰恰是他作为理论家要批判的东西。他作为一个斯拉夫派的理论家思想家,达到了一个伟大的作家的地步。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面临这么大变化,与当年的俄罗斯有相似之处,陀氏的创作道路对于中国作家有参照,包括对于什么是伟大的作家的定义的理解。这与他的天赋有关,更因为他面临的时代更有关。跟着流行的潮流走,不是一个伟大的作家的态度。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怎样面对今天的社会,是作家不可逃避的一个责任。(记者 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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