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高校自身的持续发展问题,我就想到不同的阶段我们可能需要不同的办学模式,跨越社会发展阶段的办学模式往往会给我们带来一些责难。刚才中国科技大学的朱校长在谈到他们学校关于学术浮躁的问题,举了一个非常令人深醒的例子。其实在绝大部分大学当中都存在类似的问题。这个问题让我们不得不感觉到我们的大学在接触社会、了解社会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理性地对待它,我们太急功近利了,我们太急于去解决这些社会问题,包括朱校长也谈得很客观,我们实施这些政策的领导者也是一片苦心,希望在较短的时间内能够出现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首先这个定位就错了,社会不缺少一流大学,社会缺少那些能为社会发展做出贡献的大学,这才是我们教育工作者本身应该追求的目标。所谓一流大学,不是我们自封的,是社会根据我们学校的发展历史来评价的。我曾经在我们学校的教职工代表大会和学生代表大会上讲过,我说你们知道世界上很多有名的大学,包括我们今天组织会议的早稻田大学,包括莫斯科大学,包括世界上很多有名的大学,但是你们很难说清楚他有哪些知名的教授,有哪些学科做得很好,那你为什么知道他们知名?是因为他们这个学校为社会的进步做出了很大贡献,因为他们的名字和社会的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所以每一个老百姓都知道这是一所很好的大学,一个非常笼统的概率化的概念。但是它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位老百姓的心中,这是我们作为大学校长应该追求的目标。
社会发展当中面临着很多问题,不是我们大学都能够解决的,这希望所有的大学校长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我们不是万能者,解决不了社会发展所面临的众多问题。但是我们有责任去解决那些我们能够解决或者我们力所能及可以贡献力量的问题,比如说环境问题,比如说战争问题,比如说和平问题,比如说民族和谐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应该关心,并把这些理念灌输到学生的头脑当中去的,这才是我们大学应该所肩负的责任。所以,一方面我反对把大学和社会隔离开来,我主张让更多学生去接触社会、了解社会乃至了解世界,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改革开放,才有了今天中国大学校长求贤若渴地希望和国外的大学建立密切的合作关系,来相互之间了解。但同时我们又不可能妄自尊大,说我们可以解决任何的问题,我们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这个社会是多元化的,教育只是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不是全部,我们应该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去做我们所有能够解决的问题。
最后我感谢几位校长,包括东京大学校长所提出来的,希望我们在整个全球的大学能够在全球所面临的重大问题上,有我们大学的声音,这个提议非常好。我提一个观点,不知道大家感觉到没有,这一点我非常钦佩莫斯科大学,因为他们在这方面,在俄罗斯的发展进程当中,莫斯科大学的理念和教授们做的真的让我感到由衷的钦佩,这也是我为什么积极地主张我们学校和莫大进行密切的合作,我想其它兄弟院校也会有类似的情况。我是主张大学应该关心全球的发展问题,应该脱离社会,脱离政治理念来关心人类生存发展的根本性的问题,这方面我们再不注意,包括发达国家的大学,我们会被社会主流边缘化,也就是说社会有你这个大学、没你这个大学已经没有必要,那么我们这些大学校长就丧失了作为大学校长的职责,我们应该纳入到社会发展的主流当中去,应该在社会发展的进程当中有我们大学的学者所发出的声音。
我的观点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