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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终于有勇气用自己的刀尖去戳破它，那是一些复杂情感的纠结。她甚至仿佛能预见到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复杂情感必然不肯就此被掩埋，因而慢慢地，慢慢地，象纠结缠绕的头发一样随日月生长，长到忽然之间分了叉，让人满头都是挥不去的烦恼。这个时候，她便没了勇气去剪掉它们。那俨然已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哪怕是仇恨、苦闷、隐忍、孤独，甚至有时候是小小的满足和幸福。
全是自找的，她想。
很多年以后，晴天回想当时的那一幅景象，她终于找到妥帖的位置给自己——那朵假的不称的玫瑰；苏芸即是忽然开出花来的藤枝；成斯晨，是镶着框的印刷的油画，至于那扇打不开的窗子，却是他们迷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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