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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为爱情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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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榕树下 2006-4-20 18:56: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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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只有一种情况会找桐——生病,三天两头的感冒。病得不重,会让人丢掉生命,却能磨人意志,让人低落。假如可以病死,倒是好事。秋很坚强,但,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桐说:“秋,对不起,我要见未来家长,我让雷去吧。”桐说完笑了,挂机。秋只听到嘟嘟声,心里默念,重色轻友的家伙。 雷开门进来时,秋正烧得双颊发烫,有精无神地蜷在沙发中,雷伸手摸秋的额头,却只有冰冷。桌面上几个杯子乱成一团,电视里放着“脑白金”的广告,惨白的日光灯照得秋只剩下腊黄,没有往日的冷漠与拒人千里。原来女人可以如此的无助,就算小病也可以让人意识呆滞,被那种无助的眼神看过,足以让最无情的男人心生怜爱。 整晚,雷静静地陪着秋,一杯杯倒着开水,提醒秋吃药后应多喝水,不时换下秋额头上的湿毛巾。外面静谥如处子,晚风习习,树影婆娑,星斗满天,秋突然想起至爱韩剧——《冬日恋歌》的北极星。如果雷是自己的北极星,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还能找到爱情的方向。 正想着,雷的手机响了,打断秋的思路。雷说:“凡吗?明天过来,是吧?好,等你。”雷说:“明天过来看我作画吧?”秋幽幽地说:“看着吧,我头痛。”其实秋在失落,雷身边的那些女人,雷在与谁较真?看惯多姿多彩的女人,秋想,雷的到来,只是想在这当中添加一片绿叶而已。 秋还是感激雷陪了自己一夜,深夜里雷轻掖被角的动作让秋想起彬曾经的细心与轻柔。记得当日被彬看着午睡时的砰然心动……眼里流露着几分依恋与柔情,多久没有这种情真的流露了?秋感觉到这种情感的陌生。那一刻,秋多想把雷当成自己的最爱,就在这个满天星斗的夜里,不问情是什么?爱是何人?让自己美丽一次,就算为了释放自己的伤感与失落,也为了报复彬对自己的无情与决绝。 暧昧的灯光,如风的媚眼。秋轻握雷手,眼神流淌着期盼与渴望,可同时出来的还有泪水。雷不发一言,为秋拭去泪水,感觉到了秋平日的冷漠与现在温情的巨大反差。雷心一紧,抽出了手,轻关上门,离开。 门外,雷深吸了一口气,秋,也许我错了。你真的不是敏,敏感激我的好,会快活地吻上我的唇,而你只会泪流满面。 第二天,秋基本没事。想起昨晚自己的大胆与出格,秋没有任何勇气去看雷作画。提早消假上班,面对同事的友好问候,秋为自己常请假感到不安。一天下来,秋的笑容变得僵硬。看着微机,秋眼花缭乱,桌面上半尺高的文件不容怠慢。时钟象是少了腿一般欲走不走,还在制造一下一下的嘀嗒声,惹人厌烦。 秋用完最后一丝耐性时,同事丽进来放下一张请柬。秋想,做人真亏,自己的一次不知在何时,却要在无奈中为别人赔上金钱与祝福。秋苦笑着翻看请柬,想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结果所见足以让秋肝肠寸断。一直怀念,一直期望,爱还能回归,今天才发现自己在痴心妄想。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彬曾经设计过,新婚夜高脚杯里红酒摇摆,要有琴声如诉,星光作伴……秋想起外婆的话:秋秋,外婆怕是等不到你出嫁了。 心痛,漫无边际。抓起手袋,择路而逃。只问何处可藏身? 震天的迪斯高,狂舞的身影,闪烁的灯光。没有任何人会发现自己的无助与脆弱,多好。城市比乡村好,起码一点,因为它有足够多的地方让人疯狂,任人发泄。一次次饮尽杯中液体,发现只有喉咙在燃烧,心却如处冰窖,一点点地麻木,冻结成团,塞满整个胸腔,令人窒息。 “喂,谁?” “雷。为什么不来看我作画?” “喝酒,我醉了,你也来一杯吧……” “秋,你在哪?” “……”
三 黑暗中,秋吻上雷的唇。雷有几分眩晕,脑里蹦出:敏。如水的目光,婉约的身影,放肆的热吻。淡然的烟草,坚实的胸膛,缠绵的轻吻。“敏,我爱你。”听在秋耳里,知道自己也学会了游戏人生。在这个无助、寂寞的夜里,秋不想孤独一人。管它是何种理由,哪原因,就让这一刻凝成永恒。 秋看着熟睡的雷,脸上有着放松的浅笑。想起昨夜,秋如第次见雷一样,一阵脸红。但随即告诉自己,到此为止。心里各有他游戏如何继续? 醒来的雷,看着陌生的房间。秋不是敏,雷有一丝不安。 抓着方向盘,雷看着旁边空置的座位,上面还留着敏故意遗下的唇印,只是伊人芳踪难觅。敏,小时候我们种下的栀子花又开了,你留下的香水还是半瓶,……天堂好吗?白血病真的能让血液全都变白?所以梦里只能看到你灰白的脸…… 山坡上,雷无语泪下。敏,我有多久没来?那些飞扬的好日子已经远去,我却无法习惯,总爱寻找象你的女子,画着她们与你相象的丝毫。伤害她们,也在伤害自己。敏,为你学的画,现在只剩灰白两色,画如生活,生活如画。活在生动的人群中,极少使用彩色,只有你画的山杜鹃,充满生气。以为那个与你最象的女孩,可以让我忘了你。结果你走了四年,我叫出的仍是你的名字……。 秋与雷再见,是一个月后在桐的婚礼上。看着桐的光彩,秋想起桐说的:“秋,你与彬很配。”想起那剂爱情毒药,秋心痛失笑。曾答应桐一定参加她的婚礼,而今天没有失约终于做到,秋心里很是快慰。秋还在不停地胡乱想着,直到对面过来雷与凡,与雷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谦意与尴尬。看着雷身边的凡,柔和的五官,淡淡的唇彩,恬静的表情,不时与雷耳语,让秋控制不住的想,雷与凡又有多少故事?凡的天真与娇美会不会是雷最好的模特?……整个午宴,秋不时看向雷。秋知道,多年以后,今天会成为自己在这城市的最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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