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笑诠释哭泣
| 作者：戚若玫 出生年月：1995年7月22日 辅导老师：张昭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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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笑诠释哭泣
以微笑诠释哭泣，在伤痕的雕琢下成长。
——题记
体育馆里，一个少年咬着牙，不顾疲惫地将排球击向高空。球重重地撞到了天棚，又重重地落下。少年走上前，携球跃起，球飞得很高，却终于无奈地落下。
体育馆里充斥着发狂的喊叫与积攒了多年的尘灰，昏黄的老吊灯在球的打击下左摇右摆。少年总是用一节又一节的体育课疯狂地打排球，在快下课时捧一把凉水浇在头上，然后透过炽热的空气去欣赏挤过玻璃的斜阳。
不达到目标决不放弃。少年狠狠地叮嘱着自己：“不要偷懒，体育课就四十分钟，快打，快，接住下一个球！”喧闹，燃烧，体育馆里充斥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少年将球用力打上天棚，老式挂灯猛烈地一阵摇摆，球落入人群，发出重重一声闷响。人群倏忽散开如惊散的飞鸟。女生的尖叫，灰尘的香气，少年突然一阵大笑。
老师们打球的画面，老师的高超技巧，老师鼓励的微笑，同学们羡慕的眼神，组成了少年心中的执着，他常常臆想，如果未来是一个很深很深的陷阱，那么自己即使知道，也会不顾一切地跳下，就像曾经的明景帝。
少年所在的学校举办了一场排球赛，体育老师也开始向大家传授排球的技巧。他惊恐地发现，同学们的目光转向了别处。他发现，原来自己除了经验以外，竟然一无是处。“一无是处，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少年心中的魔轰然大笑。他半跪在地上，感受着大地的心跳，他的右手紧握成拳，扣在胸上，他想起了小帆，那个永远傲然，永远遗世独立，却又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人。少年默默地向他祈祷，“我会赢。”少年的眼里燃烧着鲜血般的火红，宛若夕阳下的霞光。
楼下的超市二十四小时开着，巨大的玻璃柜台总是在夜晚发出若有若无的微光。少年开始在傍晚偷偷练球。夏天的夜总是很深，他无数次地仰望球掠过天空的痕迹，天空阴沉地黑成了片。他总是在接住最后一个球的时候，被天空惊得一个踉跄。他想起《幻城》里，那些白云上的亡灵，想起他们在云层之上无限又无限地微笑。
排球队的选拔开始了，少年小心翼翼地接过老师发过来的球。球稳稳地飞了过去。老师温和地说，“你有个毛病，就是手臂夹不紧。”少年一皱眉，强忍住心中的不服，满脸微笑地对老师说，“我会改，再让我试试吧。”老师叹了口气，深深注视着少年黑色的瞳孔，似乎在说，执著是注定要付出代价的。
选拔赛上，少年用心打好每一个球，他让排球沿着美丽的弧线划过球网。少年看到雪白的网格看到湛蓝的天空，看到无数飞鸟哑哑地鸣叫。他依然固执地相信，我不会输。
但少年还是落选了。少年暗暗在心里回放没一个镜头，他咬着嘴唇沉默地想，“我没有丢掉一个球。”他看到另一个同学哭泣着抱怨老师的不公，少年笑了，上前抱住他的肩膀，说，“没事，咱们在场下吃雪糕。”
心撕裂般地疼痛，却又笑的无比开心。少年微笑地仰起头，看到天很蓝，云很白。他知道现实是怎样，知道未来是怎样，却依然要用力握紧双手，向天呐喊，要坚强。他看到苍天上如云影掠过的飞鸟，看到那些居住在云朵之上的亡灵，他知道，我到底要用微笑去面对这个世界，用心，学着微笑。
少年沉默地看着班级里的排球队员冲进球场，他看着老师对他们认真的辅导。少年突然很想哭，但他在下一秒想起了小帆，想起了小帆的笑。少年固执地仰起头，盯着空茫的天空，只有云看见，少年的眼睛很亮，很亮。
那段日子是令人难忘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将球友好地借给排球队的同学，一次又一次地向他们微笑，一次又一次地被同学追问：“你怎么没上排球队？”又一次又一次地大声笑着回答：“我打得不好！”他将嫉妒和不甘深深埋藏在心里，只是，他开始学会长时间地望着天空发呆，学会寂寞地看云影上掠过的飞鸟。
班级的排球赛还是输了，他弯下腰，拾起一颗石子，高高地抛上天空，复而又接住。他听见自己内心空洞的声音，少年想起了那首著名的歌谣，《寂寞在歌唱》。他走上前，笑着安慰同学们，“没事，打得挺好，咱们就像赢了一样！”少年听到同学们的议论，“没准你上就能赢呢！”他笑着说，“他们发挥得挺好，我还没他们打的好呢。”
少年半跪在地上，右手紧握成拳，扣在胸上，他想起了小帆，想起了他遗世独立的微笑。天空上掠过飞鸟的倒影，它们撞击树梢的声音，像是寂寞的绝唱。
许多年过后，少年依然会想起他的初中年华，想起他在体育馆练球的时光，想起，曾经有一个少年，在球场上拼搏，想起他的寂寞他的微笑他的汗水，还有伴随着走过的，那段青春的的记忆与抹不掉的伤疤。
就像泰戈尔说过，天空没有飞过的痕迹，但我们已努力飞过。不管往事如何，即便满是伤疤，然而我们终究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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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戚若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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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学校：吉林大学附属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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